大着胆子笑道:“殿下,今日汉王府门口出了一件稀罕事,左邻右舍都在看热闹呢。”

谢晦明轻“哦”了一声,将最后一封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,看着火苗舔过纸页,马上就要烧到他的指尖上了,才将密信丢进香炉中化为灰烬,抬眼看着兰苕淡笑道:“什么稀罕事儿,说来听听。”

兰苕温柔的笑道:“是个小郎君,说他是今科贡士,他的妹妹被汉王殿下给强抢进府了,他来要人的。”

谢晦明对谢孟夏做出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,丝毫不觉的诧异,摇头轻笑:“今科贡士的妹妹,都敢抢,本王这个哥哥啊,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。”

兰苕称是:“那小郎君在汉王府门口哭的是真可怜。”

谢晦明道:“他妹妹叫什么?”

“说是叫,张娣。”兰苕偏着头想了片刻。

“姓张的,”谢晦明脑中蓦然出现了贴在贡院门口的那张黄榜,精神一振,问道:“那小郎君叫什么?”

兰苕道:“叫张岩。”

谢晦明顿时来了精神,张岩他记得啊,从陇右道出来的士子,就属这个张岩考得最好,榜上四十八名,前途一片大好。

他的双眼亮晶晶的,兴奋溢于言表:“他后来见到人了吗?”

兰苕点点头:“见到了,后来汉王身边的折云出来传的话,说是让他去角门见张娣,不知道都说了点什么,他后来是一个人走的。”

谢晦明思忖片刻,若有所思道:“去查查,他为什么没有把张娣带走,还有,张娣现在在汉王府是个什么身份。”

兰苕转瞬明白了谢晦明的用意,应声称是,转身往外走去。

谢晦明靠在胡床里,慢慢的思量。

今年的省试,他的人也都有所斩获,但可惜的是在榜上名次不够显眼,想来殿试的时候也不会太尽如人意,若他能在张娣的这件事上援手一二,即便不能将张岩收入门下,但必定会令其感恩戴德。

张岩这种寒门出来的士子,一旦对谁感恩戴德,那就是死心塌地的了。

再者这种没有根基的士子,即便点了进士外放做官,也不过是从七品的微末小官做起,一步步往上爬的会格外艰辛,在宦海中若有人提携一二,仕途自然会顺遂许多。

谁的提携能比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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